他感觉刚才并没有闻到什么浓烈的火药味，他不知道，有时候心碎是无声也无味的。 她收起电话，转过身来，程子同还像一堵墙似的站在她身后。

季妈妈已经在大楼外的小花园里等她了。 言下之意，是董事会在妨碍她的工作。

她半倚着秘书，说道，“照照，以后我们不能再喝酒了。” 符媛儿也这么认为，从酒店出来后，她去了他的公司和他的公寓，还有他住过的别墅，都不见他。

“活该？”他搂着她的胳膊收紧，眸光随之一恼。 “程子同，你最好不要插手竞标的事情。”她冷声警告他。

符媛儿微愣，爷爷特意问这个是什么意思？ 但跟她说一会儿话，符媛儿觉得自己心情好多了。

“等什么？” 她问。 程子同本能的转头，根本没瞧见什么，但她已从他身下溜出去了。

“我可没收好处，”严妍可以指天发誓，“我见你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，再不和程子同见面，估计你心里都变成蚂蚁窝了。” 他想来想去，对子吟这种人来说，只有警察的地盘最合适她。

男人犹豫片刻，咬牙回答：“程奕鸣。” 于辉耸肩，“我只是拜托李阿姨给伯母打了一个电话而已。”

程子同不慌不忙的说道：“你先走，这件事跟你无关。” 他们都已经离婚了，她会变成怎么样，他完全可以不管的。

部门主管都按时去汇报，程总从不为难人。” “我得从左边上台，才能拿到麦克风。”她对他也是服气了。

闻言，正在喝水的他愣了一下，似乎差点被呛到。 她觉得这辆车低调，用来去报社上下班正好，但她没想到，这辆车会坏在通往机场的路上……

“我家大儿子一直开公司，有经验，怎么不比媛儿靠谱？” 严妍摆摆手，示意她不要再说，“这里是我这些年全部的片酬，”严妍将一张卡塞进她手里，“多少能填补一点，其他的我们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
她早就承认自己心里有程子同了，只是被严妍这么一说，她忽然发现，自己真的陷得很深。 书房里不断响起键盘敲击的声音，电脑屏幕光的映照之下，符媛儿的神色既严肃又发愁。

爷爷……这是打算再也不回A市了吗？ 程子同一定已经掌握了这个情况，所以才会有相应的对策。

转睛瞧去，才发现是电视机被打开了，这男声是电视剧里的男演员发出来的。 “多吃点，”于辉给她夹了好大一块鱼，“心空了，胃再是空的，真没法扛过去了。”

她打车回到公寓，在地下停车场里下的车。 郝大哥依言拿起碗，便被她拉走了。

严妍啧啧出声，“没想到堂堂程家少爷，真还亲自做贼啊。” 忽然，空气中弥散一阵熟悉的淡淡香味。

“这份样本你打算怎么办？”他问道。目前最关键的是这个。 渐渐的，她的思绪变成一片浆糊，眼前只剩下晃动不止的星空。

然而，他不说这句话还好，他说了，她的委屈顿时化作愤怒，她将他一把推开。 “如果你想说让我把程子同还给你，就请免开尊口。”她打断子吟的话，“程子同不是东西，我还不了你。”